黄色文学永久地址：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：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邮箱：bijiyinxiang@gmail.com “对不起，阿生哥！……我今后一定写，一定认真写……” 见他不说话，陈墨赶忙提前道歉，希望自己态度好些，能让一会儿的惩罚稍轻…… 梁越笙没理会她的道歉。 “别说的比唱的好听，我需要你做的态度，陈墨！从前的你是怎么学习，现在还是要怎么学习；从前的你怎么生活，现在还是要怎么生活，记住了吗！” “记住了，真的……”几句话差点说的陈墨眼泪落下来，因为自己这一周真的努力改了许多，她也是渴望被肯定，被夸赞的呀…… 但这些安慰显然不会出现在现在。 “趴过来，我觉得一点疼痛能让你记得更清楚。” 她点点头，抿着嘴忍着泪，陈墨预感，这疼痛绝对不会只是“一点”。 成为他贝之后的第一次惩罚，就要来了吗…… “那个，你惩罚别人时有什么规矩……什么的……”她鼓足勇气问，谁知换来了对方的一句呵斥。 “闭嘴。” “什么……？” “受罚时你可以随便哭，随便求，但不要提问也不要打断我，记住了吗？”梁越笙道，“这就是我的要求。” “有没有安全词……” “安全词是对我的侮辱。”梁越笙简单地说道，“你以为我对你了解多少？——你以为那个问卷，两分扣到了哪里？” “唔……不知道。”陈墨想起了小圈舞会上的那个问卷，因为彼此看不到答题情况，所以到现在她也不知道对方是哪里扣了分。 “……”梁越笙长出一口气，“打完就告诉你。现在，闭嘴，认真反思自己的错误就好。” “我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才打你，我希望这顿揍有点效果。” 陈墨乖乖闭上了嘴巴。 阿生的气场宛如一道无形的墙，在缓缓朝她压来，会把她压的喘不上气，可又会有种牢靠感和被包裹的安全感…… 可能我正是在痴迷这个吧……既然选择了他，就要相信他。陈墨不再质疑对方，而是彻底塌下心来，准备迎接惩罚。 “桌子，趴好。” 梁越笙锁上了门。 第13章 13 羞与痛 陈墨点点头，走回桌旁，弯腰趴了上去，梁越笙走过来，塞了一个枕头，她感激地接过来垫在肚子下面。 以前自己趴桌子脚都够不到地面，那种无依无靠的感觉实在是太恐怖了—— “往里点，脚不要着地。” “啊，不是——” 怎么怕什么来什么！然而这句多余的顶嘴立刻换来了加罚。 “打完后多加十分钟罚跪。” 陈墨红透了脸，赶忙提醒自己别说话了，乖乖照做，身子往前挪了又挪，直到双脚悬空，再也够不到地面。 一瞬间，好像又变成了那个害怕哆嗦的小女孩，陈墨不禁握紧双拳，心脏也跟着砰砰打鼓起来。 两只手指伸进袜腰，拽下了她的袜子。今天的棉袜上印着蓝色雪花，衬得脚踝更白嫩可人了。 “先热身。” 紧接着巴掌就落了下来。嘶……巴掌明明也是肉长的，怎么隔着睡裤还这么痛！陈墨本来就泪点低，再加上是惩罚的氛围，这么突然一疼差点哭出来。 不行不行，哪有刚热身就哭了的……她深呼吸了几下，好歹是压了下去。约莫一百多下掌掴，梁越笙褪下那印着蓝鲸的睡裤，隔着胖次又补了三十巴掌，觉得女孩整个小臀彻底放松了下来，才褪掉了胖次。 而粉白色的内裤又湿了。 他看着那道水渍，眉头紧锁。 虽说热身打的是相对比较舒服，但是这稍微刺激一下就湿成这样也太…… “现在准许你说话，”他开口道，“我问你个问题，陈墨，可能会有点难为情，但我需要你如实回答。” “唔……你说？”光屁股冲着后面的人，也看不到他在做什么，实在是太羞耻，她不由把头埋在袖子里。 “你以前是不是经常看sp视频DIY？” “是。”她点头，心想他不是早就知道嘛。 其实梁越笙只是想给她个缓冲。 “你DIY时是不是经常起生理反应？” “唔……是。”她脸红，点头，这实在是控制不住。 “你是不是还会在DIY时自慰？” “唔……哎？！”她惊叫出来，双脚滑向地面。实在是太羞了，怎么，怎么开的了口！ 啪！凉凉的东西抽在了屁股上，是亚克力板，这一下他几乎用了全力，热红的屁股上顷刻出现一道深色的板痕。 “呜——疼……哥——” 啪！ “给我趴好了，再乱动试试？” 他突然变得好凶！眼泪这次不受控制的汹涌而出，她竭力压抑着呜咽，只听阿生再次质问—— “给我说实话，到底是不是？！” “呜呜，是，是……” 疼痛下，羞耻心仿佛一点不重要了，她只想那魔鬼般的亚克力板子轻一点，不要那么如疾风暴雨般落下。 “是不是很频繁？” “是……一周至少……四次……”她抽噎着，全供了出来。陈墨感到自己宛如一颗洋葱，正被梁越笙一层层剥开，将里面暗藏的泥土和尘埃，毫不留情的洗刷掉。 完蛋了……这下肯定要被揍死了……陈墨纵情哭泣了一会儿，她也是最近两个月才染上这个坏毛病的，虽然从前也因为学习压力大自慰过，可从来没有这么频繁。 而身后的板子停了，一只手抚了上来，温柔的抚摸着刚刚打痛的地方。 “我知道了。现在开始不许说话了。”梁越笙心想果然，安抚了一会儿，待女孩恢复到热身完成时的状态，扬手叫她摆好姿势，“这个问题我们一会儿再谈，现在，惩罚继续。” 哭声也渐渐平息下来，她抹抹眼泪，既惭愧又羞恼，两只脚丫轻轻踢了踢，既然不让说话就直哼哼。梁越笙也不管她，眼看恢复的差不多，就拿来了工具，接着报出了第一项惩罚的名字。 “戒尺五十下。” 紫黑色的檀木看上去就很吓人，厚实的木头带给皮肉的杀伤力也远超过其他的薄板子。梁越笙扬手要打，想了想，多加了几分力，啪的一声砸在了那微红的肉团上。 “呜啊——” 这一下的疼痛被消化完毕约莫用了两秒，下一板便紧跟着到来，最魔鬼的是，两次打在了同一地方！ “疼疼疼——呜！” 她赶紧捂住嘴，好在阿生没有把这个当成未经允许说话，没有加罚。 接着又是，两秒一下——啪！啪！连续打在那个部位，左半边屁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，那块被打的凹陷下去又弹上来的臀肉，在拍打中不仅没有麻木，反而愈来愈敏感，最终积累已久的疼痛瞬间爆发开来—— “啊……呜，疼，好痛——呜呜呜……” 钻心火辣的疼痛再次把泪水挤了出来，泪眼模糊中陈墨哀嚎出声，再打一板她就要忍不住挡了，肯定忍不住了，即使明知会换来加罚，她猜自己也会忍不住…… 好在阿生及时停了手。两边屁股呈现出截然不同的颜色，从后面望去一目了然。右边是热身后的淡粉，左边是连续拍击造成的大红，待到陈墨强忍着喘匀气，就又是—— 啪！ 同样的拍击来到了右臀，又是那种疾风暴雨的打法。陈墨本以为五十下很好挨过去，谁知是这样的连打……五十下这样的连打比一百下都可怕。 “呜，呜呜啊啊——” 她呻吟的声音都支离破碎，又担心外面的妈妈听见，不敢大声哭出来。梁越笙看出了她纠结的痛苦，提醒道：“哭吧，你妈妈出门进货了。”接着继续不留情的惩罚。 “呜呜哇——” 她感激阿生的贴心，接着放声大哭出来，哭出来仿佛觉得好些了……大脑中一片空白，只充斥着疼痛和戒尺挥在皮肉上的啪响。 五十下结束，梁越笙看了看那两瓣深红的肉团，知道不能再重打，便拿来了散鞭。 “然后是散鞭，报数，并且回答我的所有问题。” 这第二项惩罚不同于厚重的戒尺带来刻骨铭心的肉体疼痛，而更多的是羞耻意味。 “嗯，呜呜……嗯……”陈墨知道自己必然会被羞个半死，但一想自慰的事情都抖露出来，索性破罐子破摔好…… 啪！—— “1……呜呜……” 散鞭撩打下去，那种麻酥酥被电到的感觉，又疼又撩，陈墨报了数，轻轻倒吸着凉气。 “说说自己错在哪里了。” “2——呜……不该，不该不遵守承诺——3！哇——嗯嗯，那个……不该不写文综卷子……” “今天哥哥罚的冤不冤？” “5！不冤……6！……呜……”终于感觉好些了，刚刚戒尺那么急，她腿都有点麻。 赤裸的双脚在空中踢蹬着，连带白生生的大腿一起晃动，再加上少女身材比例完美，脚，腿，与那深色的红臀形成了一幅完美的构图，如果梁越笙会画画，他发誓要把这画下来。 不过，他是不会画画，陈墨会画画。 “今天怎么挨得罚？” “7！啊……打……打屁股……” “打的谁的屁股？” “8 ！9！10！哇……” “11 ——阿生！阿生，你，你慢点……” 散鞭本不是很重的工具，但被他逼问的紧，加上屁股刚被蹂躏的又红又重，实在是疼羞交加，说不出话来了。 “12——13——14……” “打的谁的屁股，快回答！” “15——啊，我的！１６……” 女孩现在只祈求赶紧结束这羞罚，四年前让她说这些还勉强说的出口，现在已是十八岁的大姑娘，实在是太难为情了。 “我是谁？” “１７——打的陈墨的——屁股……呜呜……” 话音一出，身后的散鞭也跟着停下来，他宣布惩罚结束，但因为刚刚的犯规，陈墨还要去跪十分钟。 跪在软垫上还算舒适，这十分钟她整个人都是麻的。太久没有挨罚了，屁股上的疼痛，心中的委屈，眼角的委屈，仿佛是一场梦…… 接着，恍惚就到了时间，她感到自己身子一轻，反应过来时，已经来到了阿生的怀中。 他坐在床边，她坐在他膝头。 “乖……打疼了嘛？” 只一声，她便委屈地靠近他胸口，接着捂着脸呜呜哭了。 “疼了……呜……” “揉揉，来。” 那只手给她按摩着，揉散上面剧痛留下的红晕。 “上次挨罚还是很久以前吧，嗯？” “嗯……好几年了……”她抽泣了一会儿，觉得心中轻快了不少。再次不自觉地寻求男人的拥抱。 这股安全感，实在是太诱人了。 “看来我们的管教还有加一项，监督你做文综卷子。” “不用不用，我真的能做好的。”被当成了不想努力的人，她觉得一阵愧疚，“只是……突然回到以前的生活，不太习惯，就偷了懒。” “那我相信你这一次。”他的声音仍很温柔。 第14章 14 欲望的网 咔嚓。陈墨惊恐地听见了拍照声，扭头过去才看到他拿的是她的手机。 “哎不是……”她屁股太痛，想质问都没了力气，“你拍照……干嘛？” “是惩罚~” “惩罚？什么惩罚……不是罚完了吗？”陈墨要疯了，好痛啊好痛啊，被他揉着屁股还是一股股痛的发抖，听见这两个字都害怕。 “哈哈哈，不打你，这最后一个惩罚是，把自己挨揍的样子画下来，下周交~” “呜……什么？！” “算是附加刑。”梁越笙笑道。 这个魔鬼！ 陈墨确定自己没弄错他的意思后，狠狠往他腿上踹了一脚。 “啊哈哈，你踹也没用。” “我不是H图画师，你个混蛋。” “我觉得H图画师很厉害呢，而且你那张画，就是那张小女孩被打屁股的画，画的多好啊。” “我能不能不接受。” “不能，或者改成一周每天都要挨次大揍？” “……你，你就是想羞我，我明白了。” 她红着脸，骨碌进被子，把自己裹成一条虫。 梁越笙知道计划通，嘿嘿一笑，又凑过去摸头揉拍屁股，好半天才止住了抽噎。 “墨墨不也挺喜欢这种羞罚嘛~” 又是一羞。 理所当然的又是一踹。 “啊对，还有用小玩具——咳咳，自慰的事情。” “墨墨怎么回事，怎么这么管不住自己？” 她自知逃不过，便把自己想解压结果上了瘾改不掉的事情一股脑全盘托出。 梁越笙听完长叹一口气。 “前几天听见你说腰酸，是不是跟这个有关系。” “可，可能是吧……”跟一个男生面对面说这些，陈墨真的要憋死。 “呵呵呵，行了，今天这羞啊罚啊都够多了，我也不多说什么。”梁越笙给她个脑瓜崩，“这样吧，我们慢慢来。我给墨墨制定一个禁欲计划好不好？” “禁欲计划……能不能别说的这么淫乱，下流，肮脏……啊啊——” “屁股不疼了？”手指头突然戳向一处肿胀的地方。 “疼疼……”她赶紧闭嘴，服服帖帖的不敢再造次。 “每7天只有一次释放的机会，并且用之前要向我征求允许。对了，把你小玩具拿来，跟我的手机绑定上。” “为什么要征求允许……你，你是怕我羞不死吗？”\t 她一动不动的装死，指指床头柜，示意东西就在里面。 “正是因为羞，你会少用几次。” 梁越笙一笑，过去拉开，果然发现了一个粉色的小东西躺在消毒纸巾上。他拿手机扫码，连接好。全程陈墨在床上哼哼唧唧，脸上如同烧了炭火一样，烫的她羞耻心发痛。 想象一下这东西在女孩腿间震动肆虐的样子，他警觉地发现腰眼处异样的动了一下，赶紧停止脑补。。 “你真不当人……这点隐私也不给留嘛……” “不同意？” “我，我行吧——好好同意同意！” 见那手再次向自己的饱受蹂躏的屁股伸来，陈墨赶紧投降。 在疼痛面前，什么羞耻啊难堪啊，都脆的像纸糊的。 自己的最后一个把柄，也彻底给他抓住了。 “呵呵呵，别嘻嘻哈哈的，提前告诉你，陈墨，好好改正哦~如果你违反了规矩，惩罚可是很严重的。” “有多严重？”她带着一丝丝作死的心态试探，被阿生一眼瞪了回去，“啊我错了，我不问了。” “好啦，让我看看你的设计思路。光顾着给你纠错，正事都忘了。” “啊好，我给你介绍介绍。” 陈墨从被窝探出脚丫找拖鞋，准备下床拿平板给他好好讲讲，白嫩嫩的脚丫有意无意蹭过梁越笙的肋骨，他觉得好像被一块冰刮了一下。 “等等……” 他伸手把那只粉白的小足捉回来。 “你干嘛？公然摸女孩子的脚——” “这么凉，陈墨你是不是肾虚。” “我，我呸！我不过是手脚冰凉罢了。” “呵呵呵，小玩具用太多了吧！” “呜呜呜嘤得了吧你！闭嘴啦！”陈墨真想对他饱以老拳，但观察了一下力量和身体素质的极端不对等，她还是乖乖老实下来，抱过平板来，正要盘腿坐下给他细说，谁知一双大手伸过来，抓住她的脚踝，不顾女孩脸色再次绯红，拉过那一对小巧又冰凉冰凉的脚丫，放进了自己怀中暖着。 “哎你真是……这样怎么讲呀……” 敏感的脚底和他的肉体只隔着薄薄一层布料，热烘烘的暖流，不知是从脚丫上涌来，还是从心底涌来，一下子全身都开始热了。 “冰块人儿，给你捂捂热。” “你真是……一套动作行云流水，是不是给别的小贝做过很多次了。” “没，这是新学的。”梁越笙淡淡笑道。 “好嘛，在渣男的道路上越走越远。” “快讲，还睡不睡了？” 他指尖并拢，往女孩脚心窝里一顿乱抓，陈墨吃吃笑着又是蜷脚底又是求饶，好半天两人才安静下来。 温和的灯光下，女孩的脚丫探在男孩怀中，身子靠着床头，兴致勃勃的讲。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，聚精会神的听她每一句话，一会儿看看她的眉飞色舞，一会儿低头看看那精美可爱的画。 他尽力给她及时热情的反应，那双手里头也不肯老实呆着。要不是揉揉青葱一样的脚趾头，要不是一松一紧的攥攥柔软脚掌。又揉又攥，陈墨如流水般的声音便时不时荡起几个漩，夹杂着因舒适和痒意带来的好听的笑。 “……哈哈哈，阿生你看这个~你们老总名字里不是有岚嘛……我就想了个把五岳萌化的主意，五岳就是山，一来照应他的名字，而来也是中国文化的象征，我感觉那些老外一定会买账，啊对，关于APP的交互动画我也有想法……哎，WIFI怎么断了，我也没流量了，这样吧你开蓝牙我给你传过去……” “定位成功了，快，入侵，马上，赶紧——”黑暗的屋子里，几个男人睁着密布血丝的眼睛，紧盯着各自的电脑屏幕，然后一齐动手，在键盘上劈里啪啦上敲着。 “怎么？还没成功吗？只是一个大学生的手机，你们这群人鼓捣了三天还没入侵成功，讲真，我真后悔付了那么高的价钱……” 在一旁站着，身穿正装的老头皱着眉头，点了一支烟，狭小的房间更乌烟瘴气起来。他伏身看屏幕，屏幕上的黑白对话框和密密麻麻的代码流看的他眼睛疼。 “您闭嘴吧，郑市长。”离他最近的人不耐烦的摇摇头，他帽衫的背面画着一只大大的老鼠，这也是他的绰号，“您以为入侵那么简单？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搞定的事情？这样的话手机和电信运营商早倒闭了” “告诉你多少次，不要叫我市长！万一隔墙有耳——” “您放心吧，我们早已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了，再说收了您那么多的钱，我们也不想名声败坏，对吧？”这次说话的人绰号大脸猫。 “而且说真的，您花的钱不冤。我明显的感觉，这个大学生是有备而来，他不仅给手机弄了层层密钥保护，而且从不连这个超市的WIFI，连充电都是去山风公司充……” “你等等，山风公司？！” 听到这个名字，郑市长眼睛陡然睁大，然后狠狠的扔掉烟头，用脚踩灭，努力把那个烟头想象成林岚的脸。 “是的，最近的记录显示，梁越笙在山风公司面试。” 黑暗里，郑市长大声骂了一句娘。 “他果然和林岚勾结了……我就知道。” “这个姓林的就是个魔鬼，市里哪哪都有他和跟爹的影子。自从上回把长寿湖的住宿游乐项目拍给了别人，这小子就一直看我不对眼，四处下脚使绊子。现在，果然——” “嘿嘿，您把项目给了您的亲戚，谁能不生气？”老鼠在旁边尖酸的讽刺道，屋子里一阵哈哈笑，郑市长脸皮再厚，也终于忍不住了。 “行了，老子冒着危险来这儿，是来验收成果的，不是来听你们说酸话的！”郑局长忿忿道，“你们究竟成功了没有？成功了多少？能不能知道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？！” “咳咳……我说两句。”屋子尽头，一个头目样的人发话了，老鼠大脸猫等人安静下来，此人后背上画着一只银狐，“郑市长嘛……您也别担心，事情已经基本办成了。大脸猫说的没错，这孩子是有准备来的，要不是他今天不知为何连上了陈墨的蓝牙，我们再过三天也没法侵入进去。” “找到了什么？找到他和林岚的聊天记录了吗！能窃听吗！？” 郑栾紧张地问，丝毫没有平日在会场和话筒前的泰然自若。 “嗯……窃听梁越笙和林岚，基本无法完成，我们只能导出他手机中的全部数据。至于那个小超市，我们不早已经安置了窃听器嘛。不过我知道，您最怕的就是那个录音对不对？” “我对这两个小年轻半夜做爱的对话没用兴趣。”郑栾道，“如果不能确保录音不被传递给林岚，一切努力都是白费！” “你这个窃听器，充其量只能告诉我敌人什么时候到来，我却只能干瞪眼，你说我要他有什么用！” “嗯……怎么不能呢？郑市长，也许你可以听听两人夜聊的对话，说不定真会被两颗炽热年轻的心所感动，啊，恋爱之火，多么美好……啧啧啧……” 老师、大脸猫等人再次哄堂大笑起来，郑栾觉得自己被从头耍到尾，咆哮着就要走出屋子，被银狐赔着笑脸，又请了回来。 “先生，我觉得您缺乏幽默感。” “银狐，我没法拿自己的财产、仕途，还有女儿的前途开玩笑，如果你觉得钱少，我可以加，但我请你重视我的工作。”郑栾冷着脸，“我的要求你听到了，如果你的技术不够，我就找其他人，我喜欢利落的回答，不喜欢拐弯抹角！” “哈哈哈，既然这样，我们就抛去艺术成分，实话实说。” 银狐笑笑，染成银色的头发闪着亮光。 “从现实来说，无论是潜进私人住宅，销毁被保护森严的录像带，还是侵入山风公司，全天候监视林岚的动向，我们即使有您的帮助，也实在是做不到。” “但是，既然您想确保的只是陈墨不把东西交给梁越笙，并且不会出庭作证……那我们也许有更好的办法。” “什么办法？”郑市长屏息，听他的锦囊妙计。 “您谈过恋爱吗？郑先生，”银狐点了一根烟，轻轻吸了一口，“啊，甜蜜的毒药，就像一场睡不醒的梦。” “我还是看不出这和阻挠陈墨有什么联系。”郑栾摇摇头。 银狐悲叹，拍了拍郑市长的肩膀。 “看来，岁月不仅在您脸上刻下了皱纹，也使您的心萎缩了……” “好吧，既然您想不出，就请静观其变吧。我保证，陈墨不会向梁越笙吐露一丝一毫。” 第15章 15 我骂我自己 “起床，该上学了。” 梁越笙轻轻叩开女孩的门，连叫带推，费了半天力气才把睡梦中的女孩叫醒。 简单理理凌乱的头发，他仔细端详陈墨，肉眼可见深深的黑眼圈，一脸愁苦悲戚。 “你这副样子……昨晚熬夜了？” 他皱眉问。 “唔……害……不算是熬夜，只是没睡着。”陈墨脸红了，而这一切都被梁越笙看在了眼里。 “说实话，怎么回事？昨天拍完不就让你睡觉了嘛？” “就……我真没熬夜！我没睡着是因为，因为……” 女孩埋头穿袜，仔细把那双白色棉袜套在脚上，几次三番尝试张口都没成功。 “再不说重重惩罚，坦白从宽抗拒从严。” 最终在梁越笙的逼问下，陈墨支支吾吾的说了实话。 “太，想要了……没睡着……” “什么？”他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。 “你真讨厌！我说小玩具！你不是不让我用了嘛？！” 陈墨腾的踹了他一脚，满脸通红的撒丫子去洗漱，嘴里还嘟囔着什么含混不清的话。梁越笙在后面哈哈大笑，勉强控制住情绪。又去帮陈妈妈做早饭，面片疙瘩汤，早上热乎乎的喝一碗，浑身都舒服。 “小梁啊，你找到工作没用啊？”她关切地问。 “哦！找到了，是不是我在这里住打扰到您了？” “哪里的话。说真的，阿姨还要感谢你住在这里呀。” “这怎么讲呢？”梁越笙笑笑，知道她是要说陈墨的事情。 “这孩子跟你在一块，明显开心多啦！她有什么事情不想跟我这个当妈的说，但愿意和同龄人说……不管和谁说吧，反正看着她一点点开心起来，我心里也就跟着高兴。” “哈哈，班上的同学也都喜欢陈墨，阿姨您就放心吧，我会尽量帮您忙的。” 接着把饭给陈墨送去，梁越笙把妈妈刚才的话讲给她听。 “你看，妈妈这么关心你，你更应该振作起来对不对？” “我这几周做的还不好嘛？” “进步很大，但我希望你能更管住自己一点，不要整天想着那件事情。” “那件事情——呸！你给我滚啊。” 陈墨愁眉苦脸的喝着疙瘩汤，眉毛也跟着拧成了个疙瘩。禁欲的生活真是会要人命啊。 本来说挨完揍就睡觉吧，但是已经习惯自慰的女孩，自然伸手就去拿了小玩具。 手碰到跳蛋的一瞬间，突然想起来自己发的誓。吞了吞唾沫，便艰难的缩了回来。 而真正的煎熬在后面。 一阵阵的麻痒，像火苗一样在下体跳动。女孩喘息着，嘶嘶的吸气，撅着嘴儿边摩擦双腿边在床上打滚，脚趾头难耐的抓起了床单。 怎么可以这么没出息……不行，好想要……啊，忍住！忍住，这才几天……忍不了了，让我高潮吧，让我去啊啊啊…… 翻来覆去不知多久，大睁着眼睛，毫无睡意。真想在畅快的高潮后堕入梦乡，可是做不到。没了自慰这个助眠剂，陈墨彻底的失眠了。 带着一肚子小委屈上了学校，她打开书准备早读。精神不振，心里焦灼，而这一切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被禁用了小玩具！这种荒唐又羞耻的理由无时无刻不在折磨她的自尊心和羞耻心，因此直到梁柠稚裹着围巾，戴着口罩进教室前，陈墨的脸都是墨色的。 “！柠柠，你可算来啦！” 仿佛看到救命恩人一样，陈墨张手要拥抱梁柠稚，被对方挡了回去。 “别，墨墨，我……咳咳咳……我还没痊愈。” “没关系，我也想发烧，这样就不用来学校了。”说不定还可以肆意使唤阿生。 “可别，太难受了……真是气死我了！我那个混蛋老哥，我都成这样了，他还在外面不回家！”梁柠稚坐下喘匀了气，就跟陈墨抱怨起哥哥来。 “啊，这样嘛。”陈墨哭笑不得，“他是因为什么才成这样呀？你一直没告诉我。” “谈恋爱了呗！说要照顾一个女生，我跟我妈都劝破天了，他都不肯回来！真不晓得又是看上哪家狐狸精了，跟被勾了魂似的。” “男生谈恋爱也会这么上头嘛？”陈墨好奇道。 “害，我跟你说呀。我那老哥就是纯纯的天真小处男！对自家妹妹冷酷如冰，谈个对象就爱的要死要活的。当时他上高三的时候，三天两头往家外跑，饭也不在家里吃，花钱也蹭蹭的超快——他还朝我借零花钱呢！” “这是去干嘛啦？”陈墨好奇问。 “他说是去上自习——其实是去跟女朋友约会啦！” “啊？约会！”陈墨吃到了大瓜，咯咯笑个不停，“你快讲，然后呢？” “怪不得花钱那么快呢，还一直瞒着爸爸妈妈，最后还是被我爸发现了。我爸暴跳如雷，劈头盖脸给他一顿训，还没收了手机不让他出去，结果你猜怎么着？” “怎么着？”陈墨听得津津有味。 “他说要给那女孩说清楚，道个别～”梁柠稚夹着嗓子模仿出酸溜溜的口气，“就骗我说请我吃麦当劳，诱导我给他开了门。结果他猴急的出去，被车给撞了！——那可是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了啊！” “啊，什么？……”陈墨听到这心里一紧，“这也太可怜了，他人没事吧。” “幸好是伤到了左胳膊，没伤到写字的那支胳膊。回来我爸拿笤帚抽他屁股，抽断了整整两根！我也连带着被禁足了一周……哎！” “哈哈哈……原来还有这档子事嘛？”听了柠稚讲自己和哥哥的故事，那股用小玩具的冲动暂时被压了下去。不过陈墨必须承认，在讲笤帚抽屁股的时候，她心里七上八下，极力让自己自然一些，免得露出马脚。 “所以，他对那个女生，最后修成正果没有？” “没用呗！那个女生根本不领情，直接给他删了！分手了！” “我靠，太绝情了，这是什么人啊？！”陈墨义愤填膺。 “就是说啊！我老哥怎么天天迷恋渣女！我看他这次也没什么好下场……要不我劝他呢，可他根本不听劝呀——咳咳咳……” “好柠稚，你也别太伤心，那种人渣女没有好下场的，你哥哥那么聪明，也不会上当啦。”见梁柠稚一激动，陈墨赶紧说着安慰的话，又是摸头又是拍背，又跟她一起抨击了半天那个女生，这才让柠稚情绪安稳下来。 “唉……其实……” 安静了一会儿，柠稚突然又说。 “其实我也挺羡慕那女生的，如果可能，我也想找一个这样爱我的人。” 陈墨笑了笑：“能为了你抛弃妹妹的人？” “害……虽然说着不好听，但是，心里，对吧……”柠稚叹口气，好看的大眼睛眨了眨，“谁不希望碰到那样一个白马王子呀……如果真有男生这样对我，我肯定就嫁了……我说句大逆不道的话。这虽然是有点不孝，但很酷不是嘛……” “哈哈，柠柠，你也别太那个了，爱情嘛，其实，可遇不可求，真被伤了心，就更难受了……” 一提到恋爱，她就下意识地进入防御姿态，就像遇到危险的小刺猬，把全身的刺都乍起来一样。 “我理解你墨墨，你就是被渣男伤了心，我哥也是被渣女伤了心，唉……这世上的好男孩好女孩为什么就碰不到一块呀！” 看着柠稚愁眉苦脸的感叹，陈墨竟无缘无故地想起了阿生。 哎……我怎么会突然想起他呢。 “我也不要他长得多帅挣多少钱，就希望他能一心一意对我好，能陪在我身边，这要求也不高吧？” “不高。”陈墨赶紧道，“柠稚，你条件这么好，完全可以找更好的呀～” “哈哈墨墨你真会夸我。不过我已经想好了，再怎么样，也不要异地恋，异地恋太难熬了。” “这我同意，再亲热的情侣，分开一段时间见不着，就慢慢的生疏喽。” 两个女孩就你一眼我一语的聊着天，交换着彼此的感情经验，陈墨越说，竟越觉得心里亮堂起来。 嗯……也许，真的是因为家里还有个阿生？ 她笑笑，继续描绘手中那幅画，那副画了四年的画。她再次试着给那个男人画上脸，这张脸在梦里是越来越清晰了。 第16章 16 棋差一招 “哎，今天回来的这么早？” 忙碌又充实的一周过去，周末下午，陈墨终于抽出时间，要完成一幅鸽了好久的画作。 金在QQ上抱怨沉默太太更新越来越慢，她刚安慰好人家，就听见身后的卧室门被敲响了。 “嗯，今天我答应了帮你妈妈看店，顺道来看看你。” “这么闲嘛？你不该去疯狂加班赚钱？”心里非常期待和他单独呆一会儿，可陈墨嘴上却口是心非地说道。 “想我走？好啊，我这就走。”梁越笙作势原路返回，陈墨两步跑过去，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腰。 “别想跑，先把今天的量打完了再说。”她羞赧地小声道，然后拽着他去拿了小红。 “瞧你这没出息的样。”梁越笙嘲笑道，“跟你说了我还要看店！” “啊，对……”陈墨懊丧的停了手。这几天不让用小玩具，憋的她脑子都要坏掉了，“那，我要和你一起看店！” “一起看店？你不画画了？” “画着呢！我在你旁边坐着不能画嘛？你负责招待客人，结账，我负责美丽，画画~” “哟，真有你的。”梁越笙扫了她一眼，点头道，“穿上袜子和外套，出来吧。” 嘿嘿~反正挨着他坐会儿就挺好。陈墨开心地扬扬嘴角，换下居家睡衣，随便挑了双薄袜，踩个棉拖，抱上平板和画笔就跑了出来。 梁越笙搬了个凳子，陈墨就紧挨着他坐在了一旁，在柜台上画画。刚吃饭午饭这个点，客流量并不大，阳光穿过窗帘洒进来，陈墨觉得刺眼，就往里挪了挪。但这样就离梁越笙远了些，她便把他也往里挪了挪。 “拽我干嘛。”梁越笙正襟危坐，不像看店的，倒像武装押运的。 “哎哟你一本正经的，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银行呢。”陈墨扑哧笑了，“你放松点，咱们可以……唔，聊天，看手机，干嘛都行。” “聊天不影响你画画？” “不影响，你说吧，我陪你聊。” “就说画画吧……你屋子里的那些个奖状奖杯，是从小到大拿的吧？” “废话，还能是别人拿的？” “那你……嗯……怎么就没发挥好呢？在今年的考试里？” “我……”陈墨犹豫了，她能说自己考了全省第一吗？ “谁知道，当时……唔，身体不舒服吧。” “真的？你可别骗我。”梁越笙随手从旁边的糖盒子里捉出来一块泡泡糖，定睛一看，青柠味儿的，便又放了回去。 “骗……切……”陈墨就不会说瞎话，耳朵已经红了。 “哈哈，这你还骗我，我又不笑话你也不因为这个打你，你诚实点不行？” “你还打我——我！！——”心里头一阵委屈，难道是我想骗你吗？！陈墨抬手掐他，梁越笙发出一声惨叫。 “我看你在找揍，陈墨。” “没有，就是没有。” 梁越笙叹口气，可他又不能生生逼问出来，只能慢慢获取女孩的信任。 又摸了一块泡泡糖，青苹果味的，他瞅了瞅又放下了。 “好吧，既然你不想说，那能不能别因为这个不开心啦？” 陈墨紧紧皱了皱眉。 “不太可能……” “真够别扭，说也不说，非在心里憋着，你对我是一点信任也没有嘛？” 店里一时陷入了沉默，只能听到冰箱冷柜的嗡嗡响声。 如果不信任你，我都不会告诉你我不开心。 “不说这个了。”她调整好自己的表情，笑了一下，“嗯……你看看我上次画的那个……画好啦……” 梁越笙一愣，也只好跟着她转变了话题。 “可以，我看看墨墨的水平，啊哈……”梁越笙低头望平板，就看到了那副打屁股的画。 不愧是全省数一数二的水平，画人体也太逼真了。只见画面上的少女顶着一个红彤彤的屁股趴在桌子上，肚子底下塞着两个枕头，两条腿扬在空中，完美还原了当时因吃痛乱蹬的样子。 梁越笙看的津津有味，陈墨则越来脸越红，看着自己——虽然是画上去的——光屁股的样子在太阳下展示出来，还被人仔细欣赏，她终于是忍不住，尖叫一声，把平板夺了过来。 “诶，干嘛——” “看够了吧？不许看了！”她切到另一页，继续完成那幅鸽了好久的画，“怎么，达到你的标准了吧……” “达到了，非常满意。”梁越笙笑着拍拍她脑袋，“别羞，那天可是说好的，每次挨罚完都要画一幅相应的画哦。” “切！”陈墨揪着头发，正绞尽脑汁的琢磨怎么才能顶他两句，结果有顾客来了，梁越笙立刻起身去招呼，她没了机会。 “我说，你家泡泡糖怎么没有玫瑰味的啊？”梁越笙的声音逐渐远去。 “？有病？！你家泡泡糖有玫瑰味的吗？”她捋捋头发，继续画画。 “哎，墨墨，这是你男朋友嘛？”王奶奶颤巍巍地来买菜，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话。 “不是啦奶奶！这是我……呃，同学！” “啊，同学，但奶奶看人可准，看的你们俩有夫妻相哦！” “得了吧奶奶，我下次搅您扫码支付，就不用在这找零钱了。” 陈墨都不敢扭头去看数钱的梁越笙，待王奶奶走后，她率先出击：“让你在这看店真是占我便宜。” 而梁越笙根本不恼，笑一笑，又去干活了。 “我有那么不堪入目嘛？陈墨同学。” 送走了王奶奶，又有赵叔叔和李阿。只见梁越笙跟长了飞毛腿似的，上一秒刚从货仓里扛下一个箱子来，给缺货的地方补货，下一秒就见他给爷爷奶奶们结账打包，并道一声欢迎下次光临。如此往返几次，额头上都渗出了汗水。 陈墨有点过意不去，毕竟是自己家店，她在这爷一样坐着，反倒让朋友干活……她屁股下跟有刺似的，坐不住了。 “阿生，你坐下结账就好，我帮你去干活……” “得了吧，你那小细胳膊小细腿，跑两步累着了还得找人伺候你。” “呸！我以前经常帮老妈干活——” “弱。” 那就随他去吧！陈墨哭笑不得，哼一声不再计较。只是脖子跟扭到了似的，看着他忙碌的身影，心里一阵阵的踏实，竟再也移不开目光。 哎，自从阿生在店里借住后，不管别的，安全感是越来越高了。从前她们娘俩一起住，晚上外面的灯都不敢关的。 如果那天那群人来的时候，店里头有一个男人，是不是也不至于被他们这么欺负，连个反抗的手段都没有？ 回忆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，她再次恨透了那个在牢房里的父亲，然后，又想起了四年前的那个男人。 太阳缓缓西沉，顾客也渐渐稀少起来，家家户户开起来灯。一股寒意从门缝中袭来，她赶紧裹住棉衣，而这寒意还是像一道闪电一样划破陈墨脑海，陈墨感到自己仿佛灵魂出窍，在空中飞行一般，意识也像水一样漫散开来。 梁越笙，会不会就是四年前那个人…… 陈墨打了个冷战，她慢慢地关掉绘画软件，慢慢滑出一张空白便签来，分两栏，一笔一画，像梦游一样分两栏开始书写。 他就是他 身高 对我非常了解 喜欢冷笑 年龄相仿 …… 他不是他 不可能这么巧 不知道我的联系方式 喜欢找纯实践 没有告诉我他以前的经历 …… 嗯……好像哪里不对。可她怎么想都想不出来，那个最关键的因素，是什么……？ 啊，想到了……那天因为不写文综卷子挨了罚，过后因为哭的太凶，阿生说的话也没听真切。他好像在说他错了哪个题……他说好像是错了最后一题。 最后一题是什么来着……想不想和你的主／贝谈恋爱？ 我填的是不想，他扣分了，说明他写的就是…… 陈墨抿紧了嘴，眼睛大睁开来，仿佛是碰到了什么令人恐惧和惊诧的事物，全身发凉发抖、是了……关键在这里……他们两个最关键的相同之处……在于我是不是喜欢，和是不是喜欢我……那种感觉不会错的……这世上不可能有两个人，给她那样完全相同的安全感，完全相同的依恋感……怪不得这么熟悉……那…… 陈墨手握紧笔，想在左边一栏最下面颤抖的写下两个字，喜…… 欢字没来得及写出手，爽朗的声音从身旁传来，梁越笙刚刚结了最后一笔账，正朝她快步走来—— “墨墨，下班吗？” ！她啪的捂住平板上的字迹，脸颊微红，支支吾吾的，仿佛还沉浸在刚刚的震惊中。 “你，你是……他？” “什么？”阿生一笑，在灯下面笑的很帅，满满的少年感。 “我……啊……”陈墨突然回过神来，脸腾一下子变得血红。 “怎么了墨墨，你不舒服？” 等等等等，陈墨你给我冷静点……如果认错了，那岂不是要尴尬死？万一他不是四年前那个男人，而你要以“你和我初恋很像，所以我喜欢你”为由表白，那不是纯纯的脑子有坑嘛？ 一秒钟，她重新变回了那个面无表情，神色暗淡的陈墨。删掉那个便签，摇头道。 “没什么。”她叹口气道，“嗯……你不是想知道我究竟因为什么才要复读嘛？现在我改主意了，我想告诉你了……” “太好了！”梁越笙的喜悦溢于言表，他知道，到这一步，说明女孩已经完全信任自己，只待陈墨鼓起勇气，向他讲明那一夜发生的事情，并带上录音去做证，他就成功了。 “墨墨，你快说吧——我——” “这件事很重要，也很……危险……”陈墨打断激动地阿生，突然又有些后悔告诉他。 知道自己和市长这种人结下了梁子，他会不会离我而去？会不会担心自己影响他的仕途而就此断绝这段关系。 “嗯……你，我是，非常相信你，才说的，一会儿我们去里屋，你，你千万不能告诉别人，而且，而且我要条件……” 她结结巴巴地说着，面红耳赤，而梁越笙一步上前，将女孩紧紧搂入了怀中。 “哎——阿生……”她挣扎了几下，瘫软下来，“你，你在干什么……” “没事，墨墨……”他轻声道，“无论怎样，你还记得我发的誓吗？” “嗯……记得……” “永远不会丢下你，对吗？……所以，相信我……” 这是最好的机会，梁越笙也隐隐感到了陈墨发觉了什么。他从未如此痛恨自己不会心灵感应……如果能看透她的思绪多好啊……如果能让她看透自己的想法也好啊。 但无论哪种情况，他现在绝不可能放手，所以，只能进攻。 “说吧，墨墨。你的条件。” “嗯……”她深吸一口气，看着眼前面带焦急，嘴唇紧抿的男人，不知多少次，她从他的目光中获得了信息和鼓励。 陈墨突然发现自己能开口说话了。 “我的条件……就是……你，你要把以前的经历告诉我。跟我讲讲你的高中，你的初中，你遇到了什么人……和……谁谈了恋爱……” “好，没问题。”梁越笙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，时机到了，他隐瞒了这么久的身份，也是时候向陈墨揭穿，向陈墨道歉。他相信陈墨如此通情达理，定然会原谅他那天的不辞而别。即使是最坏的情况，陈墨踹他一脚然后离开，他也值了，只要能看到那卷录音，为陈墨讨回公道。 “走吧，墨墨，我们去里屋说。我们——” 嗡，嗡—— 手机剧烈的震动两下，是新短信。 处于极度紧张的两人都吓了一跳。他赶忙将手伸进兜里，一看，入眼的信息却几乎让他心脏停跳。 “这是加密号码，情况紧急，没空和你详谈。 我帮你订了去Y市的机票和酒店，速打车去机场，我会派人接你。你和接你的人一起去这个地址取证，那里有掌握郑栾犯罪关键性证据的证人。 立刻！马上！！刻不容缓！！！” 号码无法显示，署名林岚，还有一串Y市的地址在附件里。 第17章 17 天堂地狱 啊…… 梁越笙一瞬间感到世界崩溃了。林学长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发短信！不对……他不是说所有取证都已经做好，就差陈墨这一环了吗？ “阿生？是，是什么事情？” “我……靠！……”眼看胜利就在眼前，却又被迫要去Y市取证，梁越笙心里一肚子火气和焦躁没处发泄，狠狠的骂了一句，“我，墨墨——” “别急，别急，”陈墨慢慢冷静下来，“有人叫你吗？公司？” “嗯……是的。学长，就是那个老总，突然让我出差一趟。” “出差？你才刚入职就——” 梁越笙也觉得奇怪，但是，如果因为他的原因耽误了取证时机，岂不是肠子悔青。 “等一下，墨墨，等等……我去跟学长打个电话。” “好……” 屋外的冷风簌簌吹拂，衣服不贴身，呼呼的灌冷气。梁越笙紧皱眉头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分析现在的情况，又抱着怀疑的态度去拨电话，一边祈祷千万不要出意外…… 电话里的嘟嘟声显示通话无人接听。 接着又是一条短信：我在开会，稍后与你联系。 以前那个号码暂时作废，用下面这个新号与我联系 18…… 联系人仍然是加密的号码。 他不得不去了。 一小时后，飞机穿梭在夜空中，借着那一轮圆月，梁越笙看到窗外的云朵如柳絮般呼呼向后飞去，机翼上，冷气凝成冰晶。 完全冷静下来的两人回想起方才的行为，都有些脸红，因此一条消息也没有发。 梁越笙离开后，陈墨便回到卧房，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了一觉。 刚刚自己在干什么……上头了吧……哪有这么巧的事情……别因为被照顾了几天，就傻傻全往外说啊……睡觉吧，睡觉才好。 迷迷糊糊的再次醒来时，已经是夜晚十一点。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抓起手机。 没人给她发消息，嗯，那个置顶的联系人也没有。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： huangsewenxue.com 免翻发布：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箱：bijiyinxiang@gmail.com 唉……到了也不能说一声吗……真是……